《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》最新一期让何广智的表演水平成了争议焦点。
罗永浩给出“本季最差”的评价,与观众普遍认可的“最佳发挥”形成撕裂,本质上暴露了脱口秀行业长期存在的评委权威垄断问题——当领笑员的个人审美偏好被包装成“大局观”,表演者的真实价值极易被单一标准扭曲。
罗永浩将何广智前两期120分表演骤降到90分的断崖式评判,与他早年创办英语培训学校时“七个苹果理论”异曲同工。
当时他坚持认为只有自己定义的“好苹果”才能留在讲台,这种绝对化的控制欲如今转移到脱口秀舞台。
在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五季,他就因频繁使用“大局观”干预选手晋级引发争议,甚至出现过为了平衡比赛结果强行调整灯数的操作。
评委席的权力游戏直接影响了表演者的发展路径,今年杨笠转战话剧、徐志胜频繁参加综艺的背后,都暗藏着对评委体系的反抗。
所谓“服从性测试”在综艺节目里并不新鲜。
《中国好声音》的“抢人环节”本质也是导师彰显话语权的表演,但这类操作在竞技类真人秀尚可理解,移植到强调文本创作的脱口秀领域就显得突兀。
李诞早年点评时常用“这个我可能不会拍灯,但确实好笑”的表述,既守住专业判断又给足表演空间。
反观罗永浩的“国内只允许留一个脱口秀演员”式发言,本质上是在构建评委与演员的等级制度,这种压迫性姿态正在扼杀脱口秀的多元性。
当何广智用养猫隐喻职场潜规则时,段子结构明显借鉴了乔治·卡林“以物喻人”的经典技法。
这种需要细品的黑色幽默,与罗永浩推崇的“直给式笑点”存在审美代沟。
就像当年周奇墨模仿天津大爷的call back被批“节奏太慢”,评委席的即时反应机制难以兼容需要回味的高级喜剧。
值得警惕的是,这种评判偏差正在引发创作异化——去年某夺冠选手在采访中承认,为迎合领笑员偏好刻意增加了30%的夸张肢体表演。
脱口秀的本质是冒犯的艺术,但当评委席本身成为不可冒犯的存在,这个行业的核心价值已然动摇。
与其争论某个段子该打90分还是120分,不如重新审视评委权重设置。
引入观众实时评分系统、建立创作委员会匿名审核机制,或许能让评价体系回归作品本身。
毕竟在杨笠掀起性别议题风暴、何广智带火“穷门”流派之后,市场早已证明真正的爆梗从来不是评委拍灯拍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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